
“一刹那的光辉,胜过无名的一生”,这是黄木良“师父”的口头蝉,师父要走了,不带走一片云彩!再见师父!
黄木良纵横马华中委会32年,横跨陈修信、李三春、陈群川、林良实、黄家定及翁诗杰六个朝代,自称是马华最乌、最串的人,他一生不想当官,只想做个快乐生意人。
不管黄木良大律师肯不肯承认我这名“徒弟”,每逢我遇见他老人家,都会尊尊敬敬的称呼他一声“师父”,就因为1993年雪州马青分团改选,他给我的一顿“训话”,成为我参政的座右铭,让我将他视为永远的政治“师父”。
回顾历史,1993年雪州马华位於安邦路马华总部四楼,当年李金狮是雪州马华联委会主席,黄木良是雪州联委会副主席,雪州行政议员邓诗汉是雪州马青州分团长,他在1993年党选寻求蝉联雪州马青州分团长时,遇到自己的“兄弟”激励讲师卢有光(前青运总会长)的挑战。
当年,仲尼担任中国报总社助理采访主任,负责采访雪州马青兄弟阋墙好戏,卢有光组织“激励讲师团队”,印制各种各类的宣传小册子、海报、招贴、布条等宣传品,张贴、挂满整个马华总部大厅、三春礼堂及男、女厕所,宣传攻势排山倒海而来,将邓诗汉打到“无还手之力”。
卢友光的宣传海报、布条、招贴无处不再,将邓诗汉骂得“狗血淋头,一文不值”。仲尼观看此场“兄弟阋墙好戏”,感触良多,跑上马华四楼找雪州马华执行秘书长符永辉了解详情,当时,仲尼一时感触说出:“邓诗汉真可怜,给自己的兄弟打到体无完肤,不死也一身残!”。
黄木良刚好经过听到,立刻召唤仲尼到其房间“训话”,他的一席不经意的话,让仲尼永铭于心,从此改变仲尼对现实人生的看法,仲尼因此“尊”黄木良为政治上永远的“师父”,兹将仲尼永不忘怀的“训话”列下,供有意参政的年青人作为座右铭。
黄木良问:刚才你叹什么气?你在同情谁?
仲尼:我叹气,因为同情邓诗汉给自己的兄弟(卢友光)打到不死也一身残!
黄木良:你同情邓诗汉?你有什么资格同情邓诗汉?
仲尼:邓诗汉是我的BROTHER(兄弟),我为什么不能够同情他?
黄木良:你没资格同情他,因为你比他更值得同情?
仲尼:我为何没资格同情邓诗汉?我又没给自己的兄弟“打”,为什么会比邓诗汉更值得同情?
黄木良:人家邓诗汉是堂堂的EXCO(雪州行政议员),出入有司机和马赛迪(E230型)代步,他有老婆孩子,住的独立式洋楼听说比老总(林良实)还大;你看一看自己有什么?你有什么资格同情他?
黄木良:我看你整天骑着老爷摩托到马华总部采访,日晒雨淋,30出头还未结婚,连一间住屋都没有,你才够可怜,才值得同情!
黄木良:你整天帮一些马华国、州议员搞宣传,难道不会向他们要一间廉价屋?
仲尼:没有。。。我相信如果有廉价屋,他们会主动的分一间给我!
黄木良:真笑话!什么主动?你不开口讨,人家会主动分配廉价屋给你?真是天真!
仲尼:我经常协助他们,如果有廉价屋,他们一定会分一间给我。
黄木良:说你天真就没错,你以为领袖是你肚子里面的回虫?你不跟人家讨,谁会知道你需要屋子?
黄木良:你应该多读书,多求学问,不管是做记者或参政,都应该设立目标,以免白白浪费青春。
黄木良:当然,你要先做好功课,这样领袖才能够帮助你。
上述“训话”让我流了一身冷汗,回家闭门反省,想想自己顶着“无冕皇帝”的名堂,自命不凡,招摇过市,获得许多朝、野政治人物,包括马华的部长、副部长“捧”大脚,就得意忘形,自认清高。实际上,自己寄人篱下(借宿兄长家),一事无成,两袖清风,只得一辆破摩托和老爷日产SUNNY130Y汽车代步,。。。。!
痛定思痛,仲尼不得不向现实低头,将清高等虚名丢进南中国海,开始为五斗米折腰,开始学会设立目标,然後朝目标迈进;如果我留在报界,我设立的目标就是做编辑部最高领导(总编辑);如果我参加马华搞政治,就要做总会长;如果我在商界发展,就要自己做老板,这样才能够自主自立,不用看别人脸色过日子。
1995年5月,仲尼为了赚取高薪厚禄,改善自己和家人的生活,忍痛离开了一生最爱的“报人”生涯(1995年仲尼虽贵为中国报总社副采访主任,名气响当当,每月薪酬只得1,875令吉,丰隆接管後还丧失每月400令吉的汽油津贴,待遇比STAR或NST西报的记者还不如)。仲尼加入人民保险担任公共关系与市场开发部高级主任(Sr. Executive)兼CEO(已故谭鹏飞先生)的特别助理,每月赚取4,500薪酬+500汽油津贴。
从此,仲尼从一名自命清高的报人,摇身一变成为满身铜臭味的商人,敢敢给自己的人生设立4大目标:即(1)40岁要拥有马赛迪房车;(2)45岁要独立自主做老板;(3)50岁要获得封赐“拿督”兼拥有独立式洋楼;(4)55岁退休,环游世界享受人生。
仲尼一生一世都不敢忘怀“师父”黄木良的“训导”;所以,今天仲尼每天都在读书求学问,也会竭尽所能为慈善事业贡献一份力量;但是,仲尼仍然没有资格去同情涉及马华党争的翁、蔡、廖、魏、周五大英杰,因为跟他们相比,仲尼还是很可怜,至少仲尼还未拥有独立式洋楼,也不能说走就走,放下事业不理,跑去环游世界享受人生。
丘仲尼,
ReplyDelete你的床上论政主提看起来很消极,不过你刚写的+再见,黄木良师父!+
得切又有一半的味道,我鼓励你多些又造就性的文章,你可以的!
我对黄木良也有相当尊敬他的一身付出于党,我知道你也不能和他相比,政坛人物,不是你个人的表现就成事,我希望你能明白。
T.C.T兄弟
ReplyDelete黄木良师父一席可能是“不经意的训话”(他自认是马华最乌及最串的人,经常倚老卖老给年轻记者们训话,要他们多读书求学问,特别是向他一样的半工半读考律师),他可能已经忘怀,但是,对我却是终生受用无穷,让我前(钱)途光明。
你说我“床上论政”主题看起来很消极,这正符合当今大马华人为主的政党的现状;不是吗?马华翁、蔡、廖、魏、周争天下;民政党许子根是扶不起的阿斗;行动党是林氏父子集团,顺我着生,叛我者亡;公正党就是吴三桂引清兵入关,是马来人“以华制华”的走狗。
生活在这么乱的华人政治环境之下,你能不消极吗?
打从马华特大投翁总不信任票,恢复蔡细历党籍,我就自拆“政客”招牌,乖乖的“床上沦政”啦!
一百年有其短,一年也有其长,鉴此,我(丘仲尼)不再与人争长短,自己“床上沦政”自己爽!
丘仲尼,
ReplyDelete我明白你的心情。
我也是和你同一屋檐下,但我看为一生里面只可能看到这一次的政变,这一次的马华改革,虽然搞得不很理想,他们不打不相识,几十年互斗精神,最终打破僵局,谁是鬼谁是人,一目了然 。华人政党不能让这些鬼附注在政党里面后面左边右边地下上面。经过这次的党争之后,希望能清洗干净。所以我希望你能出一份力量,以笔为言忠告同志或华人政客,不是与人争长短,你还有很大潜能!
不止马华在改变,整个马来西亚政党都需要改变,请你不要错过。
你能写关于新的政治走向,我会把你写的稿放在我朋友的网站。
谢谢。
老友,说得也是,当个报人除了有个臭名之外,也没有什么可羡慕的了!幸好我也走得快,不然那一点点的收入,在KL真的不能过活!我现在的收入是以前的很多倍,走是没有错的!
ReplyDelete大米师奶:
ReplyDelete最近经常为五斗米折腰,昨天(27日)刚从上海返回都门,可以偷闲休息几天,为将来走更远的路充电!
走的快,好世界?
可惜,环顾今天华文报界,真正能够“走的快”又有几人呢?许多“同道”(肯定超过70%)到外面世界转一圈,在生活压力下又吃回头草,这是多么无奈的。。。残酷的。。。生活压力!
丰隆集团已经吃过亏,办华文报跟办其它企业不同,不是找几博士学者就可以轻骑过关,所以许多编务“大碗”可以跳“草裙舞”,不是从星洲集团跳南洋报业,就是从南洋报业跳星洲集团。
今天,南洋商报总编辑庄宗南是前中国报总编辑,东方日报总编辑潘友来是前中国报总编辑,光明日报总编辑彭早慧是前中国报总编辑,中国报名符其实是“报文报总编辑训练营”,哈!哈 !(星洲日报总编辑是星洲人,北马光华总编辑是前号外周刊主编)。
现在可好,华文报一统江山,只剩下北马光华和弱小的东方,你我(中国报出来的)更无一席足之地啦!
其实,在华文报服务就跟谈恋爱一样,摆在我们眼前的抉择是“爱情”(满足感)与“面包”(现实生活),那一样重要?
我曾经在槟州星槟日报、吉隆坡中国报、新明日报、中国报及巴生南洋商报服务过,从见习记者、记者、总社助理采访主任、总社副采访主任,到雪州滨海区经理,从小记者到自主自立的诸候(州经理),15年报人生涯给我多姿多采的人生历验。。。。我得到的除了满足。。。还是满足。。。。!
可是,回到家里,看见自己亲爱的老婆和孩子,特别是双胞胎的老二和老三,内心深处是多么的恐惧,想到他们日渐成长,想到那笔不菲的教育费。。。真是午夜梦醒,都会吓出一身冷汗!
穷则变,变则通,感谢马华强硬收购南洋报业,让我下定决心,在2001年5月1日(劳动日)正式脱离报人的生涯(马华在当年5月28日接管南洋报业),从此没有回头路,只能够抛弃“报人”的虚名,到何清园时装批发中心从头开始,与该处的时装批发业朋友虚心学习经商之道呢!
饮水思源,一日报人,终生报人!我要向留在报界的前上司、前下属、前同门师兄弟、前徒弟,及其他在采访钱上服务的记者、摄影记者及编辑部朋友们致敬,祝:新年快乐,万事如意!